第1094章根本不敢看他

  那车里的人明明是利益受损方,却在开口要骂时,看到男人那双眼,仿似此时天已黑透,那男人是地狱杀来恶灵!
  把着方向盘的男人惊得张嘴,车子突然熄火。
  小鱼似乎听到有人叫“邱小妖!”,那声音混在嘈杂之间,她抱着yoyo,快步付票过了检票口……
  有一种声音,已经被人封印,她不会再去记起。
  哪怕是熟悉。
  小鱼知道,她是个专情亦是个绝情的人。
  爱的时候,粉身碎骨。
  遗忘的时候,不惜一切碎骨粉身。
  重生之后,相夫教子,安得一生。
  庄亦辰看到那女人抱着女婴的样子,她那样温柔含笑的抬手指着这里,指着那里,似是跟那女婴说着什么,耐性十足。
  他从未见过长头发的邱小妖。
  他从未见过如此清雅的邱小妖。
  一印被印到。她不再是邱小妖,她是邱小娅。
  他追上去,却在入口被工作人员拦下。
  他没有买票,现在买票需要排队,他摸出口袋的皮夹,皮夹打开却没有现金,皮夹里有他们的婚纱照,他轻轻勾着她的下颌,吻她。
  那面有阳光,穿透而过,让他们的轮廓模糊了些许,但是清晰的却是唇齿相交的深情,没有做作的姿态,只是那样动情的吻住她。
  摄影师十分喜欢这张照片,影楼说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做影楼的广告,会出钱。
  笑话,他会要那些钱?
  不要说做广告,他底片都不会留给他们。
  他是认错了吗?
  可是怎么会认错。
  除了穿着,穿了气质,除了头发,除了……
  其实除了一张脸,没有一样像他的小妖。
  可哪怕是一张脸,他也要将她揪出来,她害他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无法安枕,他怎么可以放过她?
  那孩子是谁的?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那个大包小包拎着东西的,像是保姆,她请了保姆?
  他没敢往那方面想,他只想找到她,等找到她再说。
  日已高升,南方的太阳总是放肆的,即便到了秋,这一点跟海城不一样。
  日已西斜,太阳在远边挂着,越来越红,越来越小。
  天,再往夜幕靠近,他站在出口,看着每一个从出口过来的人。
  他已经站了很久,很久,可是一点也不觉乏累。
  奶声奶气的孩子欢欣的喊着:“爹地!爹地!”
  他没兴趣理会。
  可是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喊。“哲彥,我们在这边。”
  “爹地!爹地!”
  庄亦辰循声望去,看见她朝着前方招手,来不及看她到底是跟谁在打招呼,他毫不迟疑的冲过去,冲过去后,将她抱在怀里。
  连同她抱着的小女孩,一起抱在怀里。
  他想过无数次,他见到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剐了她,一定要骂她,一定要打她,可最后,他只是抱着她,抱着她的时候,他全身都的抽搐,他闻不到那些熟悉的味道,她没有用香奈尔的香水,脸上也没有香粉气,她没有化妆,甚至连粉底都没有打。
  她的脸上只有淡淡的护肤品的味道,不是兰蔻,其他的,他也没有闻过。
  “小妖~”他抱着她,他的鼻子已经失灵,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自己会失明,会认不出她,他不敢骂她,不敢打她,不敢杀她,不敢剐她,他只是怕一句重话,又要让他失去她。
  他只是这样轻恸的喊了一声,“小妖~”
  那小女孩像吃了烈性的炸药,用力的去推打庄亦辰,“放开!放开!”
  “你干什么!”徐哲彥发现这边有异的时候,已经快步冲了过来,庄亦辰的神识还不在理智的时候已经被两个类似保镖的人拉扯开,用力推搡开。
  他看见那个温雅的男人,细心的摸着她的头,她的脸,检查她的她肩膀,看她怀里女婴的情况。
  “爹地,爹地。”
  “哦,爹地抱yoyo。”
  他还愣在那里的时候,他见她挽上那个男人的胳膊,“哲彥,说了叫你不要来,你又来,太辛苦了。”
  “不辛苦,太太和女儿在外面,我怎么放心?”
  他听着那些对话,突然发现耳朵在一时间灵敏无比,却在听到那个男人说出“太太和女儿”的时候,他的耳朵开始失聪,翁翁的乱叫,他听不清了,全都听不清了。
  他冲上去喊,“邱小妖!你给我站住!”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自己都未曾发现,这声音是那么的强势霸道。
  不管人家人多势重,他也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他不能任她 就这么跑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这样偎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和那个男人走了。
  他不能让她走。
  她为什么不看他?
  是不想?
  是不愿?
  还是根本就不敢!
  “先生!请你自重!”拦住他的人,应该是那个男人带来的人。
  他见她终于回望他一眼,她的眸色澄澈通透,“先生,您认错人了。”
  他见她身旁的男人,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走吧。”
  “嗯。”
  “邱小妖!你再敢跑!”他被人拦着,拽着,想要打,却团团被困,他施展不开力道,他只能扯高了音量朝她吼,这时候的游乐场人流本已快要散去,可是却因为这一事端,又惹来人的围观。
  “小妖~别走~”他的眼睛已经通红,抬起的腿用力踢向拉拽住他的人,再挥起一拳,倾刻间将两人撂下。
  他冲过去的时候,却被护着她的男人一拳砸过来,撂下,他感觉不到痛,也没有想找打他的人算帐,他只是跌在地上,抬头望她,生怕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或是其他。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她有些不悦的说,“先生,我丈夫是个修养很好的人,能让他出手,实在是你太过份了,我不是你认识的人。”
  徐哲彥握着的拳头,在颠颤着。
  直到他的臂弯再次穿过一只手,他才心安,他把她怀中的yoyo接过,抱在手上,“宝贝儿,跟爹地妈咪回家罗。”
  人已散去,他看见那些人往停车场走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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