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攻从书里穿过来后 完结+番外_
奥维被这一口无声的狗粮塞得心梗,更别说那些个总以为萧笙对雷格求而不得的人了,奥维觉得他们要是亲眼见到了怕是得咽死。
萧笙停笔时,已然画好十来幅,他看着画中那人或静或动或笑或闭目小憩的各种模样发了会儿怔。奥维早在他画第二幅的时候就受不了地走了,少了话唠好友在身边,这宽敞的公寓里又开始变得空空荡荡。
萧笙闭了闭眼,没让方方帮忙,自己动手将那些画一张张收好后,他打开了之前奥维气得牙痒痒的那些评论。
以前萧笙只生活在自己那一方小世界中,许多事明明看着有些不对劲也没有细想过。回来之后所有的精力也都花在了如何再去到书里的世界的事情上,竟在奥维那句“关你什么事呢,怎么就逮着你一个欺负”后,才意识到某些事情也许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呢,他和雷格有口头婚约,是他的错吗?为什么就要针对他,贬低他的同时还要带上他的父母,他又不是罪大恶极的罪人,行事也从不曾嚣张跋扈。
萧笙眼神微微暗了暗,指尖在空气中划着优美的弧线,那虚无的线很快成为实体,淡金色的光线脱离萧笙的指尖,它们先是无目的地转了一圈,等到萧笙口中落出“水桑柔”三个字后便迅速圈成一圈。淡金色的光微微荡了荡,线成面,面化波,一面水镜就这样凭空而出。
“这次毕业直播看的人很多。”水镜中的水烟柔丝毫不掩饰她的骄傲,“看着吧,第一名肯定会是我的。”
水桑柔微微蹙了眉,姣好的面容与她从小养成的气质让她仅仅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也优美高雅,“告诉你多少遍了,别这么自傲。”
水烟柔换了个坐姿,这样的小动作则是无声地向她的姐姐表明她已经听得烦了,只是碍于家中的礼教才不和姐姐顶嘴罢了。
水桑柔的秀眉皱得更深了,显然也是不满她这个妹妹对她的态度。姐妹俩的日常相处看来也并非如星网上那样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第不第一不是你的目标,我希望你能记清楚。”水桑柔冷冷地说完这话,就要打算起身离开。
听到这话,水烟柔甚至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我简直服了你们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能确定萧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吗?我都同情他了,从小没了爸妈不说,还被人不断明里暗里波脏水,好不容易人家没被憋成神经病平安长大,你们还不放过人家。”说到这里,她嘴上像是在为萧笙打抱不平,然而眼睛却只是满满的挑衅地看着水桑柔,“最惨的是,你还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唉,是真可怜啊。”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要真想知道他废不废,直接绑了。有人要杀他,他总得自卫吧?到时候真废假废不就一目了然?总这么恶意舆论他,难不成还能刺激他突然激发什么潜能来?”她说完便是一声嗤笑,促狭道,“就像……你们一样?”
水桑柔除了一直皱着的眉没有松开的迹象,倒也没有发怒的征兆,甚至语气比之前还要冷静:“你也不用在我这里不平,选择是长辈们定的。总之,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说罢,她便踩着细长的高跟冷漠地离开了。
水烟柔望着水桑柔离开的背影,嘲讽地轻呵了一声,切齿地低语道:“本来就不公平!凭什么你能拿的,我都不能拿!”
半悬着的水镜被挥散,萧笙同样轻皱起眉来,他竟不知水家居然还对他有什么打算。他可以肯定,没穿越之前,他确实没有任何异能,精神力也只是e级。那么水家用舆论打击他,试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费这么多心思谋取的东西?
呵,这就有意思了。
水家没有直接动他的原因水烟柔没想到,萧笙自己倒是想到了。他虽废,但终究是前元帅的儿子,且他又一直生活在最为安全的首都星,要是突然地失踪了,肯定会引起诸多人的注意,甚至连皇帝陛下怕是都会要问上几句。他们不敢贸然出手,只利用少年人心性不定易冲动的弱点,企图看到他在愤怒的情绪下暴露些什么。
如果真的暴露什么了,他们肯定会立刻采取下一步行动。
萧笙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水家对外放出的传言——他母亲私取了水家密宝。看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行事方法,萧笙也能判断出,真相怕是水家觊觎上了他母亲身上的什么东西,一直想要据为己有。不料他母亲后来同他父亲一起牺牲了,那件东西也就没了踪迹。于是,他们就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恐怕也不止他,他们关注定然也包括了他二叔。他那时候到底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二叔则是活着回来的,遗物交到他手上的可能性更大。
看来,在他找到正确打开那本书的方法前,他还有点小事需要处理。
不过当下还是先做完这周的直播。之前他觉得会有别人看过《星河》那小说的想法并没有完全被推翻,明天他也打算向网友再展示一下那本书的封面,虽说一模一样的第二本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也并不绝对,他还是得再试试。
再者,水烟柔估计还是会再次行动,毕竟这次的直播平台,他二叔那个娱乐公司也无权控制,如果真出了大面积的负面舆论,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删除,面对这样几乎明目张胆的挑衅,从小生活在保护圈里的无知少年总不可能一直维持住冷静。
萧笙一晚上尝试着向那本书输入灵力,他猜想它因为带他穿越回来耗费了大量能量,现处于休眠状态。也许灵力充足后,它会再次拥有打开世界之门的能力。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它需要的能量太多,萧笙一晚上输出的灵力并没有掀起半点涟漪,他探入神识查看,得到的也只是和昨天一般无二的状况。
他也只好放下书,开始准备今天的直播。
浩瀚星空深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那处没有光亮,只能望见外面的遥远星河,同样的,外面也无法窥见那深渊里究竟是何模样。
寂静无声,那片深渊底部被撕开裂缝时,不见任何声响。巨大的吸力将周围悬浮的宇宙陨石都卷入其中,开始时只是零星一点,随后越来越汹涌,凶残的吸力仿佛是要扭曲这整片深渊。
直到,漆黑的裂缝中踏出一只脚来。黑底金边的长靴不是凡物,在这巨大的吸力下也完好无损,往上便是被吹得猎猎作响的长袍。那华贵长袍似乎是它主人的心爱之物,在被周围的小磁石挨碰到之前就先以修为震开,不染半点尘埃。
待晏九河整个人从裂缝中出来后,那被撕开的缝隙便自动修补完好,因裂缝而产生的急速漩涡也随之平息,它的开始与结束都进行得悄无声息,没在这片星海中留下半点痕迹。
晏九河静静地凝视着那片点点星河,当目光触及其中闪亮的一点时,那双常年冰冷的黑眸微微颤动,昭示着其主人真正的心情并非表面上的平静。
男人略有些凉薄的唇忍不住轻勾了勾,在这片无声的深渊里轻语道:“让你久等了。”
似对爱人的温柔呢喃随着男人的离去慢慢消散,星空深渊又恢复了它往日的黑暗与寂静。
正打开直播的萧笙蓦地抬头看着某一处,那感觉极淡,但萧笙能确定那枚魔戒随着他的心脏跳动了一次。
萧笙想抓住些什么,可那感觉转瞬即逝,只余下一片空白,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