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_123

  推杯换盏之间,白缎与刘家人的隔阂又去了一层,他先是聊了一些刘涛在学校里的生活,随后又应刘家人的好奇,说了些自己经历、处理的灵异事件。当然,白缎刚刚入门,能讲的事情并不算多,干脆又捡着祖先札记里有趣的记载说了,唬得刘家人惊叹连连,望着白缎的眼神满是崇敬。
  谈话间,白缎时时刻刻注意着刘家人的反应,尽量说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当然也发现刘家大姐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每每被刘母暗中阻止,脸上的表情越发焦躁心忧。
  又一个故事告一段落后,白缎扭头看向刘家大姐:“大姐看起来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听到白缎的询问,刘家大姐眼睛一亮,而刘家其他人则表情讪讪,颇有些尴尬。
  “小缎你刚来我们这里,一路上这么累,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让你操心的……”刘父搓了搓手,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但我家大丫……她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精神还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吧。”白缎自然不会放过讨好“岳家”的机会,爽快的应了下来。
  刘家大姐窥了一眼自家父亲的脸色,见他没有再反对,连忙向白缎道谢,将压在自己心里的心事和盘托出。
  有事情的并不是刘家大姐,而是她丈夫的姐姐、她的大姑子。大姑子有个现年六岁的儿子,原本虎头虎脑、玉雪可爱,但不料三岁的时候掉进了水塘,虽然被及时救上来,但从那以后整个人就呆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好转。
  村中的老人说这是幼儿受到惊吓、被吓掉了魂,但他们请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神婆做法招魂,却没有任何效果;后来,也有人说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学,于是他们又将孩子送去镇上的医院诊治,但各种医院跑了好几家,却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逐渐的,众人都觉得这孩子命该如此,只有大姑子依然不肯死心。
  这次听说刘家请了个很有本事的天师,大姑子当即就找到了刘家大姐,跪在地上恳求她帮自己孩子一把。刘家大姐本就性子软绵和善,心疼小小年纪便命途多舛的小外甥,更经不起自家大姑子的哀求,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听完刘家大姐的叙述,白缎自然不可能不帮,但他却并没有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也拿不准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沉吟片刻,白缎点了点头:“我可以试一下,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先让我亲眼看看那孩子才行。”看着眼底狂喜的刘家大姐,白缎皱了皱眉,不得不给她泼一盆冷水,“不过,倘若真的是魂魄离体,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基本上……很难办了,你要让孩子的父母做好准备。”
  刘家大姐尚未完全显露的笑容滞了滞,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大师您放心,我会跟我大姑子他们说好的,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也还是感谢您的……”顿了顿,她迟疑道,“那孩子什么时候给您带来瞧瞧?”
  “我随时都可以。”白缎也能理解那家人急切的心情,“如果方便的话,就……明天早晨吧。”
  第115章
  村里人都习惯早睡早起,更何况心里还压着这么一件大事。天刚蒙蒙亮,刘家大姐的大姑子就抱着自己仍旧睡得香甜的小儿子,与家里人守在了刘家门口,却丝毫不敢打扰“白大师”休息。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刘家人吃完早饭开始出门活动,众人这才进了院子,与白缎见面。
  虽然只是事关一个孩子,但却涉及到了三个家庭。刘家、刘家大姐的夫家、刘家大姐大姑子的夫家都格外期盼孩子康复,再加上其他沾亲带故的村人,基本上整个村子都在关注这一件事。
  即使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演示过天师的手段,但白缎却丝毫都没有怯场,反倒由于气氛严肃、压力大而越发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在村民眼中看来,便觉得这位“白大师”虽然年纪轻轻,却举止沉稳老练、极为可靠。
  将孩子拉到身边,白缎利用自己从笔记中学到的法门检查了一下孩子的魂魄——这实际上也是一种精神力的运用,只需要将精神力探入孩子的意识,魂魄是否完整便一目了然。
  白缎并不了解其中的根本原理,但身体对精神力本能的操控却让他十分轻易的便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正如最初对于“气”的探知那般,他不懂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但却偏偏能够做到。
  用精神力在孩子缺乏防护的意识中转了一圈,白缎收回精神力,稍稍点头:“他体内的确少了一缕魂魄,缺失这一小缕魂魄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但的确对于智商有很大的影响。”
  “那、那该怎么办啊?”孩子的母亲语气急切,眼巴巴望着白缎。
  白缎微微皱眉:“我并未在孩子周围找到逸散的魂魄,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这缕魂魄没有找到合适的附着物,那么应该已经被自然分化瓦解——毕竟,这样的灵魂碎片,就连鬼物都无法形成。”
  听着白缎坦然讲着鬼神之事,村人心中都有些怂,年龄大的人还双手合十,念念叨叨着道歉的话——毕竟,在村人的意识中,说鬼容易招鬼,等闲是轻易说不得的。
  “那……那就是没办法了吗?”大姑子期待的表情垮了下来,语气发颤。
  “这要看运气。”白缎沉吟片刻,“我刚才也说过,如果没有寻到附着物,那缕魂魄是找不回来了。但万物都有自保的本能,魂魄也不例外,有一部分可能,那就是它为了防止自己被自然分解,寻找到了附着的物体,这样的话,便能够保存数年之久。”
  ——其实,除了这种完全看运气的方法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割裂其他人的魂魄补全。但这样的手段十分危险,会使得魂魄间出现排异反应、导致更糟的发展,而更重要的是,它也十足的阴毒狠辣,极伤天和,白缎即使知道,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那……那这附着的物体……”大姑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极亮。
  “我看村里动物挺多的,大部分魂魄碎片会选择没有产生太强烈自我意识的动物作为附着对象。”白缎摸了摸下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奇怪的动物?比如突然性格大变,或者是十分聪慧、善解人意的动物?”
  “我们家阿花就特别善解人意!”大姑子的婆婆连忙大声答道,“那小狗儿从小就跟它那一窝的其他小崽子不同,特别聪明!学什么会什么,还能帮我们喂鸡哩!”
  “村头的黑虎也很有可能!我跟那只猫对视的时候,就觉得它跟个人一样!”另一名老汉也紧随其后的发表了意见。
  村人们热烈讨论起来,七七八八举出了好几只动物,但凡有一点异样都不愿放过。
  白缎不得不提高声音制止了他们,让他们将怀疑的动物带到自己面前来检验。众人听从白缎的要求,迅速行动起来,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出一个小时,刘家的院子里就多出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其中甚至还有一只大公鸡,据说这只公鸡在两年前的某一天突然不打鸣了。
  看着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白缎十分无奈,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个个的用精神力试探过去。也不知是村里动物多的环境为魂魄的附着创造了有利条件,还是那孩子气运深厚,总之,竟然当真让白缎从一只花斑狗身上找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将那只花斑狗抱起来,白缎撸了把狗头,抬头看向表情紧张的大姑子:“你孩子那缕魂魄,应该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大姑子张了张口,眼泪一股脑的流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孩子泣不成声,她的婆婆则激动的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阿花从小就聪明!和其他小狗都不一样!”
  “那接下来呢?找到了那什么魂魄,我的儿子就能恢复正常了?”大姑子的丈夫稍稍冷静一些,急切的连声问道。
  “我会尽力将那缕魂魄从小狗身上剥离、送入孩子体内,但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白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确无法给予任何保证,“毕竟时间太久了,这缕魂魄基本上快要与小狗融合了……”
  白缎表情颇为为难,而村人们尽管有些失望担忧,却也不敢给他太大的压力,只能连连说着“不要紧”、“尽力就好”,然后目送着白缎与刘涛一人牵孩子一人抱狗,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将所有人的目光隔在屋门外,白缎沉稳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皱眉望着坐在椅子上憨憨傻傻的男孩不知所措。
  “知道该怎么做吗?”刘涛抬手揽住白缎的肩膀,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回到老家的这两天,刘涛可谓是规规矩矩,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平白毁了自己的出柜计划。
  昨天晚上,白缎和他睡的是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单人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那感觉……让他完全把持不住。然而刘涛却知道自己家的隔音效果有多么糟糕,别说做点什么爱做的事情,就连接吻都不敢,最终不得不僵着身子睁眼到天明。
  ——自从与白缎同居后,他就再没有过过这么苦逼的日子!
  抬手将恋人的脑袋拨拉到一边,白缎现在可没有心情与刘涛亲亲我我,他抿了抿唇,表情纠结:“毕竟是分割魂魄,这种精密的工作我还是第一次做,万一一不小心……”
  “别担心。”刘涛轻笑一声,他将怀里的花斑狗抱稳,握住白缎的手一同抵住小狗的额头,“跟着我做,我会教你的,只要认真谨慎些,这并不算困难。”
  白缎轻轻点头,没有抗拒的任凭刘涛探入自己的识海。他本来没有多想,但当刘涛的精神丝缠上自己的精神力时,却突然记起来那个被对方以灵魂体的姿态侵犯的荒唐夜晚,忍不住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对方那缕精神力排斥出自己的识海。
  突然被恋人赶出识海,刘涛整个人都有些懵,但当他看到面红耳赤的白缎,顿时便心领神会,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白缎被他笑得越发羞恼,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他自己想歪了,跟刘涛没有什么关系。
  深吸一口气,白缎努力将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排除干净:“我刚刚没有做好准备,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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