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为了你,病入膏肓

  “姐姐,爸爸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夏朵低低说。
  夏云舒原本还算柔和的杏眸几乎是一瞬间便揉满了冷意,嗓音里的温度直降到负度,“所以?”
  每当夏云舒恢复冷漠,夏朵是有些惧怕的。
  夏朵微微咬着柔嫩的下唇,“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夏云舒盯着夏朵,“是么?”
  夏朵不敢看她,脖子僵硬,“姐姐,我回去休息了,老师待会儿看不到我,会找我的。”
  “是不是他们说什么了?”夏云舒冷声问。
  “……没。”夏朵低着头,一对瘦削肩头轻轻发抖。
  说完,她松开夏云舒的手,转身就跑。
  夏云舒望着夏朵小小的背影,眼底迅速滑过一抹沉鸷。
  ……
  回到车上,夏云舒自认为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敛藏住,可刚在车里坐定,男人清柔的嗓音便从前拂来,“怎么,有事?”
  夏云舒垂掩的睫毛尖儿微妙的颤了下,抬眸看向他,目光清澈,“没有啊。”
  徐长洋轻合的薄唇,就一点点紧抿了起来。
  夏云舒眼底的波光闪了闪。
  ……
  当晚,夏云舒刚洗完澡从洗浴室出来,便被徐长洋一把拽住手腕,拖到洗浴室门侧的墙壁压着,气势汹汹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唔……”夏云舒惊得瞪眼,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死死捏着。
  徐长洋扯开她的睡袍,沉沉覆下。夏云舒登时蹙紧了眉尖,慌张的双眼多了抹恼怒。
  徐长洋便猛然用力揽紧她的腰身,咬着她的嘴角沙哑而势狠说,“夏夏,你还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嗯?”
  夏云舒额角渗出小米粒大小的汗珠,呼吸急促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你听不懂!”徐长洋突然发狠的在夏云舒鼻子上重咬了口,抱起夏云舒朝大床走。
  在夏云舒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这个男人在她耳边邪佞说了一句话。
  “接下来的每晚,我们慢慢来。“
  ……
  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徐长洋言出必行。
  一到晚上,只要夏云舒出现,不论地点,他都能跟她慢慢来一番。
  成功破了夏云舒早起的生物钟。
  更让夏云舒倍感羞耻的事,包括徐桓恩在内,常曼何仪乃至傅雪婵都问过她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问她是不是腿受伤了!?
  问一次,夏云舒脸臊一次!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在徐桓恩常曼几人跟前走动,生怕他们再次问起。
  晚上。
  夏云舒躲在洗浴室不愿出去。
  徐长洋就靠在洗浴室门侧,傲人的两条长腿慵懒的交叠,隔十分钟就抬手懒洋洋的敲一次洗浴室房门。
  他每敲一次,夏云舒就气得想咆哮一次!
  敲什么敲,敲个屁!这么能敲,有本事敲一晚上!
  事实证明。
  如果夏云舒不出去,徐长洋还真能保持这个节奏敲一晚上!
  因为两个小时过去了,徐长洋依旧没放弃。
  夏云舒坐在洗浴室马桶上,看着门板,双腿便打哆嗦。
  丧心病狂啊有木有!
  连续一个多礼拜了,他不怕再这样下去就没精力了么?节制两个字他是不认识还是不会写?
  她要疯了好么?
  叩叩——
  夏云舒咬牙,“别敲了,敲魂啊!”
  “夏夏,没用的,你躲不掉。”徐长洋闲散的说。
  语气里带着让夏云舒抓狂的揶揄和傲然。
  哼!
  有什么好骄傲的,小心那什么而什么!
  “夏夏,别浪费时间了,快出来,我们快一点。”徐长洋道。
  快?
  要是快就好了!
  夏云舒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咬着牙根道,“徐长洋,我今晚不舒服,你不许乱来。”
  “我什么时候乱来过?我都是认认真真的。”徐长洋义正言辞。
  “无耻!”夏云舒骂。
  “夏夏,你在里面骂多没意思,出来骂,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保证不还嘴!”徐长洋浅浅笑着。
  “你有病啊!”夏云舒愤愤道。
  “是啊,病了,为你而病,已经病入膏肓了。”徐长洋越说越痞,越说嘴皮子越溜,跟抹了油似的!
  夏云舒脸憋得红扑扑的,微微打直腰杆,瞪着门板道,“徐长洋,你就继续不着调,继续油腔滑调吧!今晚我是绝对不会出这道门的!”
  “行,我就在外陪着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什么时候再睡。”
  徐长洋从从容容说。
  夏云舒掐自己的大腿,这个男人哪是律师,分明是流氓无赖,外加……大色魔!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徐长洋依旧每隔十分钟敲一次门,叫她的名字。
  夏云舒回应了他才会停。
  夏云舒软塌塌的靠在马桶上,已经丧失斗志。
  与此同时。
  她觉得特别无聊。
  他们两个竟然就这样耗了三四个小时,太奇葩了!
  “夏夏……“
  徐长洋边敲门边道。
  夏云舒长叹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而她打开房门的一瞬,人就被徐长洋抓了过去,捧着她的头就恶狠狠的堵了下来。
  唇齿间都是她熟悉的气息,夏云舒伸手轻环住他的腰,声音模糊的从他唇间软软溢出,“我累……”
  原本狂吻着她的男人,霎时停了下来,垂掩的深眸定定盯着夏云舒。
  夏云舒软塌塌的靠在他身上,“好累。特别困。”
  徐长洋蹙眉,在夏云舒脑门亲了下,便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朝大床走。
  夏云舒闭着眼睛,小挺的鼻尖委屈的皱着。
  徐长洋将她轻放到床上,看到她皱着的鼻子和额头,以及她眼帘下严重的黑眼圈,眼眸里涌出深浓的怜惜和心疼,他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太过肆意,累坏她了。
  想着,徐长洋躺到她身边,又把她抱进了怀里,探臂将房间的灯都关了,拍着夏云舒的背,柔声道,“睡吧。不欺负你了。”
  夏云舒的脸在他胸膛蹭了蹭,抿着的嘴角缓缓卷起。
  哼,老男人,跟她斗!
  ……
  第二天,夏云舒醒来时,徐长洋已经不在房间。
  夏云舒揉着眼睛坐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本以为很晚了,不想不过七点。
  这么早就起了?
  夏云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起床去洗浴室洗漱。洗漱好,出来,去衣帽间换上轻便舒适的家居服,朝卧室外走了去。
  “夏总夏夫人实在客气,这一来还带了这么多礼品,让我们怎么好意思?”
  常曼礼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夏云舒刚迈出卧室的一只脚微停。
  “这是给我外孙子买的,应该的。”夏镇候笑呵呵道。
  “是啊徐夫人,都是我们应该的。”余素华附和,声音里不难听出谄媚。
  夏云舒一张脸刷地全冷了下来。
  ……
  楼下客厅。
  夏镇候带着一家四口全来了,且个个都特意装扮了翻,可以说相当重视和有诚意了。
  常曼亲自弄了果汁和茶送上来,也是给夏镇候等人足够的礼遇和尊重。
  “有劳徐夫人了。“夏镇候接过茶说。
  “夏总见外了。”常曼含蓄笑道。
  余素华端着果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动声色打量这座宅子。
  打量的结果是,不论是徐家,就是气派,就是不一样。
  “对了徐夫人,孩子呢?”余素华看向常曼道。
  常曼眼神快速带过一旁坐着的徐长洋,双手在腿上微微交叠,笑言,“孩子还在婴儿房睡着呢,觉多。”
  “噢。”余素华点头,停了不到几秒,又抬起头,道,“孩子叫什么名字我和镇候还不知道呢。云舒这丫头也真是,回来这么长时间,和长洋孩子都生了,也不说跟我和她爸说一说。”
  常曼保持着礼貌的笑,闻言也未说什么,只招呼余素华几人喝茶喝水吃水果。
  余素华和夏镇候对视一眼,便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口,挑起眼角盯常曼,“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余素华朝她望来的这一眼,颇有些市侩。
  常曼挑动眉毛,“叫……”
  “爸妈。”
  夏云舒清亮的嗓音适时传来。
  客厅的众人便都朝她看了过来。
  夏云舒端着笑,慢慢朝楼梯下迈,杏眸内莹着浅浅的笑,扫过客厅里坐着的众人。
  当看到夏镇候和余素华下意识探起的身子时,夏云舒继续说,“家里来客人了。”
  夏镇候和余素华蓦地一僵。
  他们还以为,她刚叫的那声“爸妈”,是在叫他们。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夏镇候一张脸不自觉的抽动,转而去看常曼和徐桓恩。
  常曼和徐桓恩温和笑着,纷纷对夏云舒轻点着头呢。
  夏镇候的脸不期然掠过难堪。
  “姐姐。”
  夏朵亮亮的盯着夏云舒,小嗓怯怯的。
  夏云舒看了眼夏朵,下楼,走到客厅。
  徐长洋缓缓在他身边的空位拍了拍。
  夏云舒冲他灿然一笑,坐到他身边。
  感觉到一只手被男人宽阔温热的大掌握住,夏云舒眉毛轻挑,直直盯向夏镇候。
  冷不丁接触到夏云舒透彻的眼睛,夏镇候目光竟是打了弯,避开了。
  见此。
  夏云舒嘴角挽起的弧深了深。
  “云舒,虽说你如今跟徐先生在一起了,但你也是我们夏家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变成客人,听着让人心情还,还真有些复杂哈。”余素华看着夏云舒,虽也是满面的笑,但那笑在她脸上时不时便会抽抖一下,显然也并不是真心想对夏云舒笑。
  夏云舒杏眸闪过一道冷光,“家人?你是说我,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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