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juseshuwu)

  王裁缝举着擀面杖步步紧逼,金凤拼命摇头,往后一点点缩着,直到碰到墙壁,没了退路。
  身后的窗外挂着圆月,银灰色的月光洒了进来,把金凤的脸照得惨白。
  王裁缝抓住金凤的一只脚,用力一扯,金凤整个人都被拖到身前。
  “谁的鸡巴大,就让谁肏,你还真是个淫胚子,这玩意能满足你吗?”王裁缝举起擀面杖,咬着牙开始扒拉金凤的裤子。金凤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全是乌青红肿,也没了力气,王裁缝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就撤下了金凤的内裤。
  傍晚的欢愉痕迹还在,王裁缝见了更是恨得牙痒痒,举起擀面杖就往金凤的腿心捅。
  “不要啊!疼!救命啊!”金凤的声音已变得沙哑,但还是拼了命往窗口喊,期盼着有人路过可以救她一命,可回应她的只有一轮沉默的圆月。
  擀面杖捅进金凤的阴道,金凤只觉得下身传来强烈的撕裂感,她痛得快要死去,也情愿现在就死去,她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远方繁华的世界。
  擀面杖在金凤的阴道里来回抽插,阴道撕裂的血将擀面杖上的面粉也染上红色,远处看去,金凤的下体一片鲜红。
  阴道撕裂的血把床单都染红了,金凤一开始哭喊得厉害,渐渐地几近麻木,意识也越来越远……
  她像一具没有意识的躯体,被捅进来的力道颠得上下晃荡,恍惚间金凤又看见了照片上的场景,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人变成了自己,她穿着漂亮时髦的衣服,背着昂贵的真皮包,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她干涸的嘴唇露出微微一笑,接着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王裁缝丝毫没有察觉,即使有所察觉,他也不会停下来,他不停的捅着,脸愈发狰狞,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金凤从来没想过,她还会醒来,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心底一片冰凉,真希望自己就那么死去,可命运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生不如死!
  金凤被王裁缝锁在屋里,每天下午都会有个老婆子来送药,那老婆子是远近闻名的赤脚医生,金凤的下体伤得有点重,王裁缝让老婆子每天送药过来。
  那老婆子话不多,每次都是把药放下就走,金凤只能拖着残破的身子自己喝药、涂药。
  金凤没法做饭菜,王裁缝每天晚上就买两个饼吃,只给金凤留半个,一天下来,她只能靠这半个饼填肚子。
  程家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程太每天接送他上下学,除了在学校,他几乎都在程太的视线范围内,尽管他已经再叁和母亲保证,再也不会见金凤一面,可程太是绝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前程做赌注的。
  金凤站在破旧的屋子里,一张吱吱呀呀的大床,床对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衣柜已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红漆大部分都掉了,露出内里深棕色的木头,周围安静地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了,可程家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屋子后面的矮墙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身影,她的身体似乎还残存他的体温,可金凤不得不面对事实——她已被抛弃。
  金凤身子渐渐好了,那一日,天下起了大雨,窗子开着,雨水打在窗户旁,溅起的雨花打在金凤的脸上,冰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微微一颤,黑洞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微光。
  老裁缝果然很早就回来了,一身的秋衣淋得几乎湿透了,他冻得浑身颤抖,一边骂着鬼天气,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坐在屋里,看到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金凤,命令似的说道:“暖壶酒来!”
  自那一次后,金凤看到王裁缝,整个人就不自觉地缩起来,那是一种防御的姿态,她听到王裁缝的话立马“哎”了一声,逃跑似的快步走出房间。
  金凤暖了叁壶酒,又炒了两盘花生,悉数都端到王裁缝面前。
  王裁缝卷起袖子,拿起筷子,不免皱起眉:“这么多酒,你要喝死我啊!”
  金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立马说道:“我收起来!”
  “算了算了!”王裁缝摆了摆手,反正今天收摊早,一下午的时间也没得打发,“去把电视机打开。”
  金凤上前去打开电视机,那电视机只有一个频道,总是放一些抗日剧、武打剧,金凤并不喜欢,平时也不看,老裁缝却很喜欢,喝酒的时候一边喝着一边看。
  金凤不愿意跟王裁缝呆在一个屋里,拢起地上的脏衣服就出去了……
  金凤再进房间的时候,老裁缝已经喝了两壶酒,满脸通红,显然是醉了,可还在津津有味看着电视,屋外的雨慢慢小了,天色也暗了,一个念头陡然在金凤脑中闪过……
  *
  黑夜里,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小道上一路狂奔,大雨过后路上浑浊的泥水搅在裤腿上,她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像是黑夜里的一道火。
  金凤跑得气喘吁吁,要跑到镇上的车站,平日里少说要走一个多小时,现在又是雨夜,恐怕要走上两个小时才能走到,她一定要赶最早的那一趟车,离开这里!
  眼看着天边已有些泛白,金凤只能拼了命的跑,仿佛后面有一只猛兽在追赶,她只有这次机会了!
  跑到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路上卖早餐的店铺已经陆陆续续开门了,金凤饿极了,她打开红色的塑料袋,从袋子底下捞出一个硬币,买了两个包子,还不忘把塑料袋扎紧,再把塑料袋放在袄子内里的袋子里。
  车站去广州的头班车一开票,金凤立马就买了一张,这个时间点,王裁缝应该刚起床,他肯定气坏了,去广州的车七点就要发车了,就算王裁缝现在赶来,也来不及了。
  金凤想到这里,嘴角不免泛起一丝舒心的笑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从今往后,她的命是她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紧抿着双唇,想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但车站人来人往,她不能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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