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难逃 第22节

  以为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联系,可19岁蔺南烟却回来了,说要正名蔺家千金的身份。
  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而且蔺南烟长得一点都不像蔺父,所以大家都怀疑她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小时候的蔺南烟身体很不好,有心脏病,医生说她活不过10岁。
  先抛开鉴定结果,她问:“她为什么要跳楼,就是因为鉴定结果,她不是蔺家的女儿?”
  蔺南升犹豫了一下,说:“她有忧郁症。”
  “忧郁症?”
  “因为佣人在帮她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捡到过她的药片,当时管家为了谨慎,就把药送去化验了,医生说是忧郁症用的药,我想大概是她想回蔺家受了到阻止,一时想不开,就跳楼死了。”
  她是无法理解,如果觉得被污蔑了,为什么不去证明?
  蔺南升说:“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我们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件事,要重新做鉴定。”
  她听着蔺南升无奈的语气,问:“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小爱,我可以向你说实话,作为我的立场,我是不希望她能进入蔺家的,毕竟是她母亲让我母亲郁郁而终,但我也没想过要去伤害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知道这件事后,我挺震惊的,这后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第30章 一更
  林至爱被鉴定中心开除了,这让她非常的憋屈,事情都还没有定论,怎么能轻而易举就剥夺她的权力。
  在面对困难的时间,一切都变得现实起来,鉴定中心明白,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过失赔偿案,对方是家大业大的蔺家,在c市,估计能得罪蔺家的人还没出生。
  她要去找鉴定中心理论,却被崔粲给拦住了:“你现在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可我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清白。”警方说要调查,却迟迟没有结果,为什么她总有对方偏向蔺家的感觉。
  崔粲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才不会中了那个陷害你的人的圈套。”
  她的生活突然从平静跌落谷底,现在鉴定中心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她,说这件事清晰明了,一定是她收了别人的钱,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做了假证明,现在被人知道的真相,自己做的事情当然得自己承担后果。
  因为鉴定中心之前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
  她现在丢了工作,不敢回家,怕父母知道担心,可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心急如焚,人迅速就消瘦下去。
  况峦只要一下班就会来陪她,给她煲汤,陪她聊天,说会尽全力的帮她,但她的心始终轻松不起来。
  蔺南升告诉她,这一定是某些人的阴谋,当然,他自己也有嫌疑,因为父亲对蔺南烟钟爱与愧疚,不仅会影响他们几个子女的利益,也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盘根错节,所以想除掉她的人也很多。
  有时候权力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能把罪恶完全的隐藏起来,她不过是做了个替罪羔羊而已。
  蔺南升说他父亲现在为蔺南烟的事情伤心过度,替她讨回公道的态度非常的强烈,并不只有鉴定中心和她,现在他们几个子女都成了父亲的心头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遍体鳞伤。
  不过蔺南升表示,他会尽力维护她的。
  韩玖月带来了坏消息,蔺驰远正式委托她们律师事务所来打这场官司,老板把任务直接就交给她,她本来是打定如果开庭的话,会担任林至爱的辩护律师,但再三推脱不成,只能接下来。
  后来仔细想想,这样韩玖月就能接近蔺驰远,说不定为她找到转机。
  林至爱精神很差,韩玖月说:“越到这个时候,你就要越放宽心,我替你分析过了,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你受赂的证据,顶多就是失误,你们的工作强度大,一时弄混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蔺南烟有抑郁症,心理承受能力小,她跳楼,你又没有责任。”
  可这样一来,她的职业生涯也就完了,她双眼泪汪汪的看着韩玖月:“是他们改掉了我的鉴定结果,而不是我的失误。”
  韩玖月很认真的对她说:“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怀疑过况峦。”
  她愣住了,她有怀疑过他,他跟蔺家的人走得近,尤其是蔺南雪,可她始终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如他所说,这些年,他的确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她的感情的依赖真的要完全的崩塌了。
  韩玖月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注意一点。”
  雍显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因为韩玖月正在着手天泽集团商场纵火案,见面时闲聊两句,他就知道了她的处境。
  他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整天都呆在家里。”
  雍显带她去南山上的临山小筑吃法式西餐,他说:“你还记得吗,这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地方。”
  她点点头:“烤鹌鹑很好吃。”
  他依旧把那里包下来,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问:“这里不是很难预订吗,你每次来还把不用的桌子都占了。”
  他带着微笑:“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我不怎么认为,钱是最好运用的一种手段,当你游刃有余的时候,就没有达不到的目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的包下这家餐厅吗?”
  这家餐厅的老板兼厨师叫巴西勒,雍显说:“你别看他斯文细致的样子,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而且脾气非常的火爆。”
  巴西勒的厨艺是精湛的,有时候性格跟工作的关联并不大,脱下那身洁白的工作服,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流连赌场,一掷千金。
  雍显是一年前在朋友的赌局上认识巴西勒的,巴西勒并不是富豪,所以在有钱人的赌桌上有所收敛和保留,当时他就觉得,机会来了。
  赌徒的*往往比普通的人更强烈一些,越刺激,越膨胀。
  所以他做局,让巴西勒在牌局上赢了不少钱,尝到胜利的喜悦,钱来得如此的容易,就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巴西勒越赌越大,自然越输越多,雍显就成了他的债主。
  林至爱问:“你做这些,不会是为了在这里包场吃饭吧。”
  “我要的是这块地。”
  他比划了一下,指的是这间餐厅所在的地皮,大概有十公倾,巴西勒是在15年前在朋友的介绍下买过来的,当时南山还没有进行开发,土地管理也不如现在严格,所以巴西勒轻而易举的就成了这块地的地主,而且他知道这块地的价值,不肯轻易出手。
  她试探着问:“你已经拿到这块地了吗?”
  他笑:“连他的人都是我的,更别说地了。”
  他还允许巴西勒在这里开餐厅,一方面是这块地还没到开发的时候,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被某些东西诱惑,所以现在巴西勒才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开餐厅,雍显是这里的唯一老板,他要怎么用餐厅都可以。
  她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什么挣钱做什么。”他开的是投资公司,他喜欢把钱用到能带来利益的任何地方。
  林至爱总觉得他不是闲聊才说这翻话的,而是在告诉她,他所拥有的权势和有力,能帮她达到想要的东西。
  巴西勒亲自送上奶油蘑菇汤,雍显的声音温柔的许多:“小爱,你尝尝这个,看合不合味口。”
  她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对他的了解实再太少了,面对事业的胸有城府,面对困境的不择手段,面对情感的稚气腼腆,面对她的温柔缠绵,哪一个他更加的真实?
  他说:“现在聊聊你吧,你对蔺南烟的事了解多少。”
  “前两天在警察局见过蔺南烟的照片,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交集,更不知道蔺家的恩恩怨怨。”她苦笑着,想了想又补充:“也不能算完全没见过,见过她血液的采样分析。”
  “你在鉴定书上签字的时候,不会再确认一遍内容吗?”
  灾难总是无孔不入的,那天她加了一个通宵的班,很累了,也因为她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当时没有看她就把名字签下去了,而且她都不敢肯定当时签的是那份错误的鉴定书,她说:“你知道吗,当有人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并不是你认真就能避免得了的,我在明,他在暗,在他选定我背这个黑锅的时候,我已经逃脱不了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抗挣到底。”尽管她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无助:“我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心情不好,她喝了很多酒,红酒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微熏,她的头疼得厉害,一上车就睡着了。
  雍显把她摇醒的时候,车停在了他所住酒店的车库里,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她迷迷糊糊的问:“这是要去哪儿?”
  “上去喝杯牛奶解解酒吧。”
  最近的担忧害怕,让她的精神疲惫,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更是懒懒的不想动,连意识都迟顿了:“好吧,我去坐一会儿。”
  她想等酒醒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屋子,会让她更加的焦燥不安。
  进到客房,他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热牛奶是服务生送进来的,初春,覆盖整个城市的寒气还没有退去,喝过牛奶,身体暖和得像被一个小太阳包裹着。
  她星眸半眯的看着他:“谢谢你的晚餐,出去走走,心情好多了。”
  雍显半蹲在沙发边看着她,酒精让她的脸泛着诱人的红润,她傻傻的笑着,微微张合的嘴唇有一种娇艳的色泽,好像在对他说什么.
  他靠近她:“小爱,怎么了?”
  她摇摇头,嘴角弯成月牙儿:“谢谢。”
  她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雍显的心里却是波澜暗涌,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去考虑她会不会接受,寂寞清冷的夜,诺大孤单的房间,一个微熏又美丽的女人,他不想再压抑心里的渴望。
  ☆、第31章 二更
  雍显记得那种触感,柔软,温存,带着淡淡的香甜,像吗啡,让他有上瘾的感觉。
  他吮吸着她的唇,她很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吻她,他的舌头敲开她的贝齿,似乎要把他的欲望都灌进她的身体里。
  他比上一次好,没有强硬的让她呼吸困难,她一抗拒,他就松开了唇,眼神炽热,他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固定在两边,他说:“小爱,当我的女人吧,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她怔了一下,没有动,他这是在和她提条件吗,他帮她摆脱困境,她就用她的身体作为回报。
  她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但她最厌恶的是被人抓住把柄之后唯所欲为的索取,但眼里坚定的光又在闪烁,她是那样的无助,她什么都做不了,未知的等待是可怕,消磨着她的意志和精神,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她没有挣扎,不像上次那样又哭又闹,雍显以为她已经妥协,俯身再次吻住她,她的温顺让他心里的火焰越烧越大,他顺着她的颈项一点一点往下吻,她的肌肤带着甘甜,撩拨着他的热情。
  她没有动,睁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天花板,绚丽的水晶吊灯迷花了她的感观,她是麻木的,他的唇划过她的皮肤,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没有丝毫的回应,让他有点失望,大衣外套下是一件v领的毛衣,他轻轻的拨开,在她的胸前留下一个红肿的印迹,这痛感似乎惊醒她的自尊和羞愧,她猛的推开他,狼狈的起身:“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小爱,别怕,我会呵护你的。”
  她赶紧穿上高跟鞋,不停的摇头:“对不起,我该走了。”
  林至爱飞快的往外跑,纤细的高跟鞋让她脚步不稳,在玄关的地方,她摔倒了,雍显赶紧快步上来扶起她:“我送你回去。”
  “不,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她头也不回的冲出他的客房。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看她的眼神异样,她这发现自己头发凌乱,嘴唇红肿,外套没有扣上,露出里面凌乱的毛衣,宽大的领口被拉到了肩上,酥胸半露,上面还有一个显眼的唇痕,她羞愧得赶紧把外套拉上,把自己捂个严严实实,然后对司机说:“麻烦到康庄路。”
  不上班,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懒,而且越睡越乏力,中午才起来,没有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的叫,她不想出去,冰箱里有况峦准备好的苹果,拿出来简单冲洗一下就塞进嘴里。
  家里的电视机很多时候只是个摆投,自从有了电脑之后,看电视剧、新闻都喜欢在网上浏览,还没有广告的骚扰。
  她往沙发上一躺,随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翻了翻,没什么想看的,但家里实再太冷清,就把电视开着,听听嘈杂的声音,也比一个人闷着强。
  c市的午间新闻,画面闪现蔺驰远的身影,尽管他衣着光鲜,谈吐威严,仍难掩悲伤和愤怒,他的发言虽然不是针对她的,但义正言辞的揭露dna鉴定行业黑幕潜规则的泛滥和带给家庭的伤害和灾难,最后,他说最珍爱的女儿死于非命,他一定会讨个公道,借此警醒大家。
  她知道,有了媒体的关注,这件事会越演越烈,作为被告的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加让她焦燥不安。
  *
  林至爱病倒了,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去医院看过,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有好转,况峦知道是她心里负担太重,甚至提议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韩玖月为她的案子开始忙碌,况峦要上班,她的情况令人担忧,况峦不得不把林爸爸和林妈妈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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