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九杏绝望

  这几天三妹虽然千方百计的找机会跟老四水杏套点近乎,可是她这个人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令她只有隔岸相望。
  三妹有气无力的扯着裙子上楼。“姐,四姐,我长这么大没有求过谁,也从来没有问你要过什么是吧?”
  三妹停住了脚步,是九杏在水杏的房间里。
  “呜呜……四姐,我只能求你了,我这辈子的幸福就握在你的手里。你去威胁他,要他娶我……”九杏的声音。
  “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人。”水杏压低了的气恨嗓音。
  九杏依然哀求的声音:“四姐,我爱他,这一切都不能改变,我没有他会死……”
  “我,我没法跟你沟通,反正我不会答应,你跟他的事我也不管,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成年人,姐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就握在姐的手里,姐呀,你就答应了吧……”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出去跟他说,我不会考虑你的话。”
  “四姐,四姐,你权当是救救我,权当是为了我做牺牲好不好呜呜呜……”她苦苦哀求。
  “你给我出去,我的生命我自己做主。”水杏的声音抖得像丝竹。
  突然死一样的寂静,三妹忙闪身进我的房间,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许久,三妹听到开门声,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是朝九杏的房间走去。
  “九杏一无所获的走了。”三妹替她难过。
  她又疑惑:老四九杏跟王胜利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雨又打来电话,三妹跟她说了崔世海的打探失败,她当场就炸了:“我特么最恨这些半死不活的酸文人,永远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也最鄙视这样的老女人,皮里阳秋的卖什么臭关子,花钱找几个人撬开她的嘴好了。”
  三妹在电话里嘘她说:“冷雨大小姐,这里可是低洼村,不是你的地盘,别忘了了虎落平阳遭犬欺。”
  她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但是气消了。无奈的问:“那怎么办?你想到办法了吗?没有好的办法就给她钱。”
  三妹生气了,冷冷的说:“那好啊,你拿着你的钱给她吧,这样你自己就把事办成了,我也可以回家跟我男人孩子团聚了。”
  冷雨在那头无声息了。
  三妹咆哮:“别以为所有的人都能用钱收买,也别以为所有的事都能用钱摆平,有些人就是不爱钱,当然,这种境界是你这种铜臭堆里滚大的人理解不了的。”
  “这、这、三妹,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冷雨抱歉的连声说。
  三妹不听她的解释:“像崔世海这种正人君子,像崔水杏这样的贞洁烈女,都视你的钱为狗屎,不信你拿着你的钱递给人家看人家的表情,我相信人家根本没表情,人家就不看你……”
  冷雨讨好的安慰她:“三妹,别动气,小心身子。我知错了好吧,我一身铜臭满眼是钱好了吧,你们这些有气节的人就别跟我这一身铜臭气的人一般见识好吧你该消气了吧……”
  三妹才不傻,她哪会容许自己生气伤了身子,她不说话,电话里的冷雨就一直说软话道歉,直到三妹气消了。
  三妹最后说:“好了,你在家好好陪阿姨,办法我想,我会想办法接近水杏,我就不信她滴水不漏。你见过我有办不成的事吗?”
  挂了电话,三妹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打了个哈欠躺好闭眼睡,刚闭上眼就又听到隔壁屋里有声音。她忙光着脚下床贴到墙壁上听。
  “崔水杏,你跟我说你今天答不答应?”是九杏的声音。
  “看看你那个样子,你这是逼姐是吗?”是水杏的声音。
  “我不逼你,但是你却要逼死我,你明知道我这辈子就贴定他了,而如他就要把我像脚底下的泥一样甩的干干净净,这样我必死无疑,可是你却偏不肯成全我……”九杏的声音好可怕。
  “这是两码事,傻丫头,你咋就不懂呢?你不能强求我遵循你的生活路线,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轨迹……”水杏的声音也歇斯底里。
  “不是我不懂,是你冷血、自私,你只顾你自己。”
  “好了好了,你说的对,我是冷血,我的自私,你好自为之吧。”水杏怪笑一声说。
  “好的,既然你冷血到底,我再求也无用了,你自己好好走你自己的人生轨迹吧。”水杏的声音突然很冷静,很轻盈。
  三妹没有听到她回房间的脚步声,但是她听到她房门的关闭声。
  然后又是寂静无声的夜。但是三妹躺下再也没有睡意,她心烦意乱心神不宁……
  她突然坐了起来,她要去看看九杏。
  她轻轻的敲她的门,没有反应,她又加重力度,还是没有反应。
  忽然,三妹心底一颤:她好像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我低头一看差点窒息:血从门缝里流出来。
  九杏是真的想死,她把手腕割的薄薄的肉都翻起来了,血淌的满屋子都是,当把她送到医院的途中她已经没有了心跳,她那张美艳的脸蛋已经成了一张白纸。
  在医院里,水杏和王胜利默默对视好久,然后默默走开。三妹默默的想:这两个人到底谁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呢?
  杏花娘和崔根子像干枯的木桩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老五和老六抱在一起哭,哭的泪花了脸。
  三妹看着她们的模样想:她们也许好些年就忘掉了当年形影不离的感觉了吧?这时候又找到了吗?
  当海主任推着九杏的尸体从手术室出来,经过二老的跟前,二老枯木般的眼神居然活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杏花娘紧依偎在丈夫的身上,好像老藤缠死木。
  崔根子用枯树枝办的手去揭覆盖她全身的白布,海主任抓住了他的手,沉痛的说:“爹,咱回家看吧。”
  崔根子听话的说:“对,回家看吧。”刚要把手抽回又改变主意了,他摇着手说:“还是这会看看吧,这小妮子最不待见我,她啥时候叫我好好看过,别到家她又不给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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