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席位之争

  骆明诗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多想,便是向着眼前那人行礼道,“参见皇上。”
  齐茂云见此才跟着行礼道,“参见皇上。”
  濮阳帝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骆明诗一举一动,对着一边的齐茂云却只是淡淡的一撇。
  越是看越觉得满意,不论是骆明诗的举手投足间的大气沉稳,还是她的谦卑有礼。都让他觉得自己的眼光得到了肯定。
  平时齐茂云见了他都不会这么有礼的跟他行礼,这下倒是礼做足了。
  “都平身吧。”
  随着濮阳帝的一声发话,两人这才应声而起。
  骆明诗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站在一边,,只是朝着自己的父亲那处看了看。
  骆安时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再无其他。
  齐茂云这是也主动开口道,“骆大人您也来了,快些进去吧。”
  齐茂云此番故意跟骆安时搭讪,却一副摆明了要将濮阳帝无视到底的行为,倒是让骆安时略微有些不安。
  骆安时赶紧弯了弯腰冲着濮阳帝道,“您先请。”一次里暗卫濮阳帝那颗被王爷伤害了的心。
  果然瞧见了濮阳帝闻言,这才眼神不满的冲着齐茂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这才在骆安时的安慰下往里边走着。
  席间真是热闹非凡。
  忽而听得外间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众人皆是一愣,之后才赶紧反应了过来,皆是有些匆忙的站起身,纷纷朝着那入口看过去,待那明黄色的身影入内后,皆不敢有半分的迟疑,纷纷下跪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十足,声音宏亮。待众人的话声一落,熙熙攘攘挤满了几百人的宴会厅此刻怕是连着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得见。
  “起罢。”只听着那天子淡淡的唤一声起,众人这才纷纷起身抬头。然而目光却是仍然不敢直视着天子的。
  这便是做皇上特权之一了,万人之上的权利和地位。
  三皇子远远的看着,心中所想叫人猜不出来,只是面上露出来的孺慕之情叫人看之动容。
  天子来了,谁人还敢坐在最上首?
  纷纷散开站在两侧,好不挡了皇上的路。
  齐茂山却是一眼瞧见了皇上身边的齐茂云和骆明诗两人。
  原来他们刚刚说要去接的人,便是当今的天子,早知如此,他便也会在那里一直守着,直到皇上来了才好,如此倒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倒是白白便宜了齐茂云。
  然而此刻任他再怎么想也是晚了,还不待他有什么动作,赫连鸿雪反倒先他一步上前说道,“孩儿参见父皇,父皇您也来了,皇姑奶奶知晓您来,定会高兴非常的。”
  仅是普通问安,刚刚也同着众人一起问过乐,这会儿却是非要当着众人的面再问一遍。
  濮阳帝眯着眼打量着自己这个还算是出色的儿子。
  相较于老大老二的默默无闻,这个老三倒是显得较为出色些,在外边的名声,也很是不错。
  终是露了个笑脸,说道,“你也是有心了。”
  这一种反应似乎给了在场的人们新一种信号,至于每个人心中理解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顺着赫连鸿雪的示意坐到了最上首的宾客席上,却也不忘嘱咐道,“齐王额别走了,就坐在我身侧便好。”
  齐茂云没什么所谓的顺着濮阳帝的话便坐下了,还拉扯这骆明诗在她身边坐下。
  濮阳帝对齐茂的恩宠有多大,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在这般重大的场合,仍要求着齐茂云坐在他的身侧,那宠爱的程度再刷新了众人的认知。
  在众人皆以为,齐王爷坐在濮阳帝身侧,另一侧当是三皇子无疑了,就连赫连鸿雪自身也是这般觉得的。
  不曾想,濮阳帝却是忽然出声道,“骆家的丫头,来我坐抓我这边罢。”
  一语惊着了众人,也应是惊得赫连鸿雪正要提步坐下的脚惊得一愣,一时有些尴尬,极力保持着镇定。
  骆家的丫头是谁,只看濮阳帝说这话时眼神笑眯眯的盯着齐王爷身边的女子瞧,那人是谁便也都明白了。
  只是自己的身边的位置不让自己亲儿子坐,倒是叫一个臣子女儿来坐,这究竟是多宠?
  然而更叫人琢磨不透的事齐王。只见着濮阳帝一声话落之后,那骆家的二小姐,正无所适从之际,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言辞凿凿,“诗儿既是臣未来的王妃,当是要坐在微臣身侧的,坐在皇上身侧像什么样子?皇上您另一侧位子还是留着跟你亲近的人坐罢。”
  这般当着众人额面落了皇上的面子,他齐王还真是敢。
  然而未想到的却是,濮阳帝不但不生气,反而大度的和着齐王开起了玩笑,“瞧你那副宝贝妻子的模样,想来也是逃不过骆家丫头的手掌心咯。”
  齐王倒是不卑不吭,也不因濮阳帝的玩笑话而气短,反倒是脸色淡淡的似是不屑道,“本也未想过要逃,皇上真是多虑了。”
  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再说皇上瞎操心?
  不待众人盼着皇上发威,就见着在一旁充当着背景已久的三皇子这会儿立即上前一步,在濮阳帝的身边坐下,这才状似着调节一般说道,“齐兄真是快人快语,对未来王妃的宠爱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父皇还是切莫怪罪齐兄才是。”
  然而即便是他不说,濮阳帝也根本没打算要哦怪罪,此刻见着他忽然冒出来,一时打趣的心思全无,仅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赫连鸿雪感受到濮阳帝对他的冷漠,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不是不恨的,对着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宠爱都不及对一个普通的臣子的,这怎让他心中好过。
  众人瞧着濮阳帝身边的那个当留给“亲近之人”的座位被那三皇子给坐了,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是亲生儿子,你即便是再眼红再想去坐,你能亲得过那三皇子?
  再听闻三皇子给齐王的冒犯求情,让濮阳帝别怪罪,一时这才都觉得理所当然,臣子再亲也终是表象,最终还是要亲生儿子来为其求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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